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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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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前……

為表現出自己的功用, 羂索拿出了多年的研究成果,即降低自身氣息的便攜式咒具。

身為茍過千年的反派, 他在隱藏氣息上很有一手,要不然怎會坑死一代代六眼還未被發現呢?

眼下,他將這一部分的研究分享給了阪口安吾。

“咒文?”安吾拿著放大鏡研究羂索送來的木牌,其大小與東南亞的佛牌相似,正反面均刻有紋路。

若外行人看了,準覺得這紋路看上去優美卻不知所雲,只有對咒文很了解的人, 才能領悟其博大精深之處。

安吾仔細研究的同時,羂索解釋道:“它的功能很簡單,以能夠儲藏咒力的禦神木為載體, 刻下相應的咒文, 便能以它為發射臺,時時刻刻布下小型帳。”

“與其說是降低自身存在感,不如說是被隔斷了, 咒術師與咒靈都無法發現此人。”羂索話鋒一轉道,“一開始, 我是如此設計的。”

“但考慮到使用者多為無咒力的普通人,我便弱化了帳的功能, 簡單說來隔斷不是那麽完善,在正常的完整的帳內, 就連電磁波都無法傳遞出去,手機等自然是不能用的, 於是我改良了這一部分, 手機等信號還能正常傳遞, 同樣, 比起先前的完全隔斷氣息變成了弱化氣息,咒靈不經意間能夠發現人,大致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安吾心說,你就靠這玩意隔斷他人的視線啊。

看來羂索為了混入他所在的陣營,是下了血本了。

而面上,他只是審視羂索的成果,時不時問些專業問題,其中最重要的是:“如何量產?”

羂索送上有些無奈的、小白花特有的笑容道:“這個……以目前的技術還做不到……”

安吾依舊是面若冰霜的ice man,即便聽到了這樣的回答,也沒說什麽,只是對羂索道:“若有人問你它的效用,也要像現在一樣回答。”

然後就帶羂索外出赴宴啦!

坐在車後座,阪口安吾看似集中精神看文件,實際上卻在一心二用,他剛才已經趁人不備對簡易帳發動墮落論,以快進速度看完羂索制作的全過程。

對什麽都略懂一二的安吾:可以了,能試試覆刻了。

羂索說的不可量產問題安吾也考慮過,準確說,這是他麾下另一組咒具師配合廳內科學家齊齊攻克的問題。

這是對咒術師完全保密的,那批人都訂下束縛,送到了遠離咒術界的,屬於政府的深山老林中進行研究,最近有了不錯的進展,一二年內應該能有成果。

對安吾來說,這是目前最重要的研究,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羂索知道。

只能他從羂索這白嫖,絕不能讓羂索從他手上竊取些什麽。

……

政客聚會有很多借口,譬如慈善晚會、基金開業會、XX機構成立等等,安吾或許是咒術界參加這種會議最多的人,誰都知道,他是咒術師,更是議員之子,把普通人世界的政治游戲帶到咒術界了。

羂索覺得他很聰明,也很特殊,要知道,咒術界是非常排外的,非禦三家,非超規格的強者,哪怕在現世出身名門,也很難在咒術界擁有一席之地,且現世中有咒術師才能的,父母也並不願意把孩子送進咒術界。

越是當權者,越容易知道此世的殘酷。

且咒術師的腦子大多不正常,由於大腦一天天受到咒力沖刷,他們的思維模式大多奇葩,政治鬥爭天賦低下。

羂索都不覺得自己政鬥能力強,他只是格外隱忍且格外能茍罷了,這還是因為他有個瘋狂的目標。

某方面來說,他是最典型不過的咒術師。

敢想,行動力還強,專門立下正常人不會立下的宏願。

讓全人類進化跟殺光全人類也差不了多少吧。

“真是了不起。”

他站在宴會廳內不起眼的一側,遠看安吾在政客間穿梭,他算是年輕的,卻很善於同比他大上一兩輪的政客推杯換盞,還時不時作出苦惱的樣子,實在是太熟練,太政客了!

這讓羂索眼中放光,他以全然欣賞的眼光看安吾,不斷稱讚道:“太熟練、太精妙了,不愧是阪口桑!”

不愧是我看重的男人。

他這gaygay的模樣讓身旁的咒具師有些害怕,默不作聲地離羂索遠了些。

安吾今天是帶咒具師來展示的,除了羂索還有別人,現在跟羂索靠在一起的這位姓齋藤,是羂索所在這個組的總負責人。

齋藤不是典型的咒具狂,他有些同僚好似科學狂人,除了咒具以外一概不管。

但齋藤不同,他是在咒具上格外有天賦的那種人,同時註重勞逸結合,雖然每天過著996的社畜生活,空餘時間都在可勁歡樂,咒術界的八卦一個沒少追。

他就知道羂索也是中心人物,由於此男對阪口安吾過於死心塌地,從一大堆阪口安吾的追求者中脫穎而出,在極秘論壇擁有了自己的帖子。

簡單說來安吾桑也是有其他追求者的,沒辦法,他的人設太過酷炫,且總有老橘子麾下的人想要引誘他,可ice man到底是ice man,對那些男人都不假辭色,他們有沒有什麽特長,沒有什麽利用價值,很快就放棄了對阪口安吾的追求。

甚至還有人匿名在網上抱怨說:“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心吧,他完全不近男色吧,送上門的都不吃。”

“肯定是那種借身體換取資源的男人,沒有利用價值的就看都不看一眼。”

“完全無法被美惑。”

“所以他肯定是那種坐在人身上自己動的類型,掌控欲大於一切。”

此言論引來無數安吾死忠粉狂噴,表示他們安吾桑怎麽會自己動呢,ice man怎麽會是受呢?

又有人跑出來反駁說,他不是難道五條悟就是嗎,你們怎麽不看看體型差,禪院家的肌肉男也不像是下位吧?

兩方人混戰成一團,奇妙的是,在日本這個體型決定攻受的地方,安吾因為氣場兩米八,而讓人猜不透他與其他人的位置。

安吾:。

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事,當然無所謂上下了!

回到原本話題,本來,其實沒什麽人看好小白花羂索,像他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的身份又敏感,眾人以為他只是禦三家中唯一沒有擁有姓名的加茂派出來討好安吾的炮灰。

他的一舉一動都浸潤著虛情假意,一點都不像是為愛癡狂的五條悟。

五條悟:=v=

再加上他除了漂亮的臉以外什麽特長都沒有,到現在還是個二級咒術師,術式也不強,如果這樣的人能在安吾身邊獲得一席之地,才讓人詫異。

直到他以咒具師的身份揚名,他才被眾人記住。

還有人議論:“這是加茂家的新手段嗎?”

“不能吧,咒具師不是要從小培養嗎?這玩意也代打不了啊。”

對了大半天信息後,吃瓜群眾們面面相覷,不得不承認真有可能是加茂家的小白臉為愛癡狂,發奮圖強,在二十歲後突然爆發出咒具師的才能。

聽加茂家的年輕人說,老一輩都很後悔怎麽選了他去服侍阪口安吾,這可是難得有天分的咒具師啊,當然要為了家族奉獻了,這一送出去,他眼裏根本沒有加茂家!

又聽說反駁說:這不對,如果他沒有對安吾死心塌地,根本成不了咒具師。

齋藤不在意這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他只知道,別看身旁的加茂一派溫文模樣,他骨子裏一定很瘋,而且還是最讓人害怕的為愛發瘋。

他竟然能因單戀壓榨自己的潛力,忽然變成咒具師,就證明他能為愛幹出許多他人做不到的事,那誰知道如果安吾沒有回應他的愛,他會做什麽,會不會直接黑化成詛咒師?

齋藤嚴肅地想:那是極有可能的!

他目前跟羂索合作得不錯,也驚嘆於他的咒文造詣,但越是如此,越擔心這人反撲得厲害。

你看看他,在這種場合,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憚於向任何人展示自己對安吾桑的愛,還有什麽是他幹不出來的!

……

正當齋藤默默腹誹羂索時,夏油傑也進入會客大廳。

主辦方很有雅興,弄的是自助餐,方便在場人交談,在場人中穿西服跟穿和服的人都有,還有不少人帶了女伴,這使夏油傑的僧袍並不顯眼。

可在意夏油傑的人總是會第一眼看見他,正如同他此刻操著追逐阪口安吾的人設,也會在一眾黑西裝老頭中第一個認出安吾一樣。

他先被銀發老頭攔住,對方拉住他就是一陣攀談,親昵得仿佛他們有親緣關系,這種人夏油傑見多了,他跟對方打了會兒言語上的太極,最後答應派人去對方鬧鬼的新家看看,再不忘記要好處。

然後,他就向阪口安吾走去了,並且叫了一聲:“安吾前輩。”

阪口安吾看他,禮貌性地回應:“傑君。”

正在與安吾攀談的議員是跟夏油傑先認識的,然後才投資了安吾主理的項目,可以說夏油傑是他們中的牽線人。

這位議員家內人是盤星教的高級會員,每年會給盤星教捐不少錢。

安吾說著說著,對方要見防禦型木牌的提供人,於是安吾對角落裏的羂索招招手,對方施施然走過來。

還特別跟夏油傑問好道:“夏油桑。”

夏油傑看著他,雖然提醒過自己了,表情還是一陣扭曲,在羂索看來,某一瞬間他的表情簡直像惡鬼一樣,卻在阪口安吾看過去前恢覆了往常的笑靨。

羂索內心貪婪地肖想著夏油傑的軀體,又想:啊,又是一個淪陷的男人呢。

面上卻露出小白花的笑容,彬彬有禮道:“我仰慕夏油桑已經很久了。”

用有些羞澀的語氣道:“感謝您給了我這次機會,讓我能在安吾桑的團隊中有用武之地。”

夏油傑:!

這人……他竟然是在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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